戴爾菲神諭做為治療師Ch5
自我在成長時,獲得模範、形式、隱喻、神話以及其他各種心理內涵的灌輸與幫助,由此找到創造自我時的方向。這是一個長期持續進行的過程。齊克果說得很對,自我只是一個一直處於「變成」過程中的東西。人的生命中固然有明顯的決定論成分-特別是自我的形體方面的一些簡單特質,如眼睛的顏色、身高、壽命等等-但是顯然也有這裡所說的自我主導、自我塑造的成分。思考與創造自我,這兩者是不可分離的。當我們意識到自己對未來的所有美妙憧憬,帶領自己走向這條路或那條路時,這一點就變得更明顯了。(p125)
個人對於自己如何生活,確有某種責任。沙特(Sartre)主張我們是藉由過去的種種選擇來「發明」自己。
人的自由包含了一種能力,就是可以在刺激與反應之間保持停頓,並且在此一停頓中,選擇我們願意托付全身重量的那種反應。以這種自由為基礎,我們擁有創造自己的能力,而此一能力在運作時,是無法離開意識或自我覺知的。
創造自我得以實現,要靠我們時時刻刻念茲在茲的希望、理想、意象,以及各種想像中的內涵。這些「模型」的運作,有的是意識到的,有的是未經意識到的;它們有的顯示與幻想中,有的展現與公開的行為上。(p126)
⋯⋯一位有德者的本質,亦即是由他來選擇熱情,而不是讓熱情來選擇他。(p130)
戴爾菲阿波羅祭壇可以天衣無縫地被視為一個共有的象徵。我們也可以確定:它的洞見是藉著一個共有的象徵運作過程而出現,其中涉及的是兩個主觀因素之間相互的辯證關係。任何人只要以真誠態度使用神諭,就會看到新形勢、新的理想的可能性、新的倫理及宗教結構一一誕生,其來源則是潛藏於個人清醒的日常意識之下以及超越其上的那些經驗層次。我們曾經指出,柏拉圖稱這種過程為「先知式的瘋狂」所造成的忘我。忘我是一種由來已久的方法,可以讓我們超越日常的意識,也可以幫助我們獲取由其他途徑所無法得到的洞見。忘我這種成分,不論多麼微量,是每一個真實的象徵與神話之重要部份;因為如果我們真實地參與象徵或神話,那麼在那一刻就會被「帶離」及「超越」我們自己。(p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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