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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are you?


當有些人在說:「你好嗎?」的時候,並不是真心的想知道你好不好。他們只是隨口問問,若把話題轉變成天氣如何,也沒有什麼不同。所以有一天你如果你想把那些人嚇的不知所措,你只要回答:「不好。」他們就會面有難色的看著你,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因為他們根本不想花時間在你身上瞭解你的想法和故事,又或者和你來個長談。
微笑看著他們吧,沒有人喜歡一天到晩愁眉苦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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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


我喜歡一個人瑟縮在角落的某處,把自己的身體捲曲起,讓牆支撐著我,不被任何事情所傷害。這樣或許可以擁有一絲絲的安全感。 

心中彷彿缺了什麼,有一個洞,深怕被這個洞吞噬,嚇得不敢閉上眼睛睡著。一到了夜晚,腦袋就異常清醒,腦海中一直有聲音不斷地在說話,在思考,在唱歌。那不間斷的歌曲就像壞掉的黑膠唱片,重複播放著,不會前進也無法後退。黑夜無止無境,漫長延伸,我在其中游走,身旁的畫面交替更換。我一直走著,不知道這是夢境,還是我想像出來的幻影。

努力的想睡著,眼睛累的無法張開,右肩開始痛了起來,再來是左肩,疼痛擴散到身體每個部位,沈重疲憊不堪。躺在床上感受自己心跳的節奏,時鐘的秒針,清清楚楚在耳邊移動著,嗒、嗒、嗒、嗒。看看時間二點,依舊沒有睡意,試著變換姿勢,試著數1、2、3、4⋯⋯。

世界突然變得好安靜,只聽得到自己內心說話的聲音。胸口鬰悶,好像被壓迫著,喘不過氣。一會看書、一會寫字、一會收信、一會吃東西,走來走去,轉變快速,焦躁不安。回憶像沒鎖緊的開關,一不小心流洩了出來。明明努力封閉住的情緒卻爆發。身體不禁的想動著,大哭之後又像沒事一樣過日常的生活。

現在是幾點了?四點還是五點?外面的天色漸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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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哀傷


感動在下一秒輕易地就被遺忘和拋棄,被短暫的記憶所背叛。總想著打起精神好好生活吧,然而生活的真實面貌到底是什麼?早已摸不著頭緒,或者即使有那麼一點線索,也無力攀爬,拉著它一步一步的上升。剩下的大概只有墜落了,到底層之後會不會看得到頭上的那一點微弱亮光呢?
我說不出這是什麼樣的世界而我又在什麼樣的爛地方這種話。我想是我的懦弱和膽怯讓我連說出這些話的力氣都沒有。我僅剩的那點力氣在大聲哭泣和自怨自哀後,消失無蹤。
秋天來了,我以為我可以振作起來;可惜我的思緒並沒有因為那窗外吹進來的風而變得清晰。整天還是昏昏沈沈,眼皮倦的睜不開。我用自己創造出來的世界逃避日常的生活,分不清楚什麼是真實什麼才是虛假。
我想我是活得太沒有防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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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卡繆


出版社:麥田,作者:卡繆,譯者:顏湘如,出版日期:2012/04/06

翻開這本小說就被卡繆筆下描述的城市-奧蘭,抓住了目光。我要引用他形容奧蘭的一些片段。「我們不得不承認這座城市很醜。在那平靜的外表下,我們得花一點時間才能察覺它與各地區的許多商業城市有何不同。比方說,一個沒有鴿子、沒有樹木,也沒有花園能聽聞鼓翅聲與樹葉窸窣聲的城市,總是就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地方,教人如何想像?季節的變換只能從天空辨識。春天只會藉由空氣品質或是小販從郊區帶進城的花籃來報到,是一種在巿場上出售的春天。」(p24)「要認識一座城市有個簡單的方法,就是去看看民眾怎麼工作、愛戀與死亡。在我們這個小城裡,不知是否氣候之故,這一切全都一個樣,都是同樣狂熱與心不在焉的神氣。也就是說大家都覺得無聊,又都很努力地養成習慣。」(p24)「這座沒有風景、沒有植物也沒有靈魂的城市最終倒是顯得閒適,總能讓人安眠。」(p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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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ell Jar-Sylvia Plath<瓶中美人>


出版社:麥田,作者:雪維亞.普拉絲,譯者:郭寶蓮,出版日期:2013/09/05

這本小說在台灣翻成<瓶中美人>,雖然讀完之後,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要用美人這個字眼。從頭到尾女主角愛瑟都不覺得自己美,相反的在被一群來自上流社會的富豪女包圍時,她自卑、嫉妒覺得自己樣樣不如人。她形容自己身材平板,沒有曲線,黃得像個華人。不過除了這個書名,讓我有點不解之外,內文的部分倒是翻譯得行雲流水,十足的絲絲入扣。

青春年華的愛瑟應該像多數女孩雀躍開心,但她就是沒這種感覺,有的,只是一種極度的靜,和極度的空,像暴風眼,在周遭的喧擾哄鬧中,呆滯地被動前進。寂靜到讓人沉鬱(p17)。這不是萬籟俱寂的靜,而是她自己的寂。她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駕馭不了,連自己都掌握不住。她看見自己十九年的人生就像路邊一根根以電線相連的電線桿。她數著,一根、兩根、三根⋯數到第十九根,電線下垂到半空,放目望去,第十九根之後就見不到半根。(p160)
我在愛瑟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不時閃過的念頭,也看到了原來有許多人都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我們總想伸手觸摸些什麼,卻抓不到也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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