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的五十堂課>-David Lodge
小說能對同一件事提供不同的觀點(point of view),例如說「全知」的敘述手法,從類似上帝的高度往下看。小說家最重要的抉擇,可能就是決定讓故事從那個觀點出發。這個抉擇會影響情感上或道德上回應小說主角與他們的行為舉止。要是<包法利夫人>是從包法利先生的觀點所寫成可能就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基於美學規劃或原理,敘述觀點不一致會干擾讀者「創作」小說內容意義的過程。例如我們在某一刻得知另一敘述者的想法,那為何其它時候不行?在某一刻之前這個敘述者還是一個認知下的客體,怎麼突然間變成擁有自由意識的主體?而且還是個不完全的主體。若是將敘述侷限在單一觀點上,可將小說的強度與即使感提升到一定的高度。
<如何造就小說家如我>-大江健三郎
第三章 敘事,即如何敘述的問題
作者最早的短篇小說<奇妙的工作>是以「我」的第一人稱敘事方式展開。作為創作<奇妙的工作>的作者,和發表此短篇隨筆的學生,以及短篇小說的主人公「我」三者是統一的。作者認為他的小說魅力在於「我」的人稱運用,雖然稚嫩但卻是很切實的敘事體。可是他也提及「我」、「俺」和「私」等敘事體作品無法支撐更加深化的靈魂主題。他說到:「做為作家,我感到我的表達,進一步講是我的思想,受到了某種限制,如果不是採用這種我慣用的創作方法,我可能會進入一個可以更加自由地思考和感受的世界裡去。」(p75)
在醞釀新作品時,作者第一歩要解決的便是敘事體的問題。他以「唯有我一個人逃脫,來報信給你」當作小說的創作原理。但在他的作品<個人的體驗>中,他試著從「我」的敘事小說世界中逃出,而創作了一個客觀的人物「鳥」,以確保小說故事的真實性。<沒有個性的人>之所以可以成為作者珍愛的小說在於,穆西爾(Robert Musil)能夠自由又不失真實地走入對話的雙方或三方的內心世界,同時成就了自然豐富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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